这和仡族的民风冲突剧烈,在大央还没有把伽南变成属国的岁月里,两族时常有流血争端,世代为敌。
“就算伽南人要打过来,有驻兵去打仗就好啦。”姜知津道,“为什么要姐姐你回去?”
一年之后,伽南人会从深山中突然杀出,在驻军赶到之前,仡族已经全灭了。
可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伽南人确实要搞事情,总不能说她掐指一算得出来的。
只能是提前回去,未雨绸缪,带领仡族挡住这一场劫难。
这点她不知道怎么跟旁人说,更不知道怎么跟姜知津说。
姜知津看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扭着头像是生气的样子,温摩不由觉得好笑:“你知道什么?”
“他们说,仡族的姐姐们可以有很多很多个夫君,姐姐一定是想要回南疆去找别的夫君了。姐姐不要津津了!”
“哈哈哈哈!”温摩大笑。
她大笑起来的样子神采飞扬,室内像是掠过了明亮的光芒。
姜知津恍惚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向父亲献上一把宝刀,那时他坐在父亲的膝上,看着那人拿住刀柄,缓缓将刀拔了出来。
那时的他大约只有四五岁,但已经有了明显的喜好,他喜欢书,喜欢琴,喜欢棋,喜欢一切安静的东西,刀枪棍棒之流他从来不感兴趣,要不是父亲紧紧地搂着他,他早就回去找新来的棋博士一起下棋去了。
刀离鞘,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刀身明净,如一泓秋水,如一捧月光,那个瞬间,厅中大亮,像是神仙施展了某种法术,窗外的阳光好像全都汇聚到刀身上,
锋利,明亮,夺目。
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