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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助多问了句:“您不吃了吗?”

“不吃了……太甜了。”沈琅笑眼盈盈地,仗着在场没几个人听懂中文,看着肖闻郁非常缱绻地补了句,“要人喂才吃得下。”

视线在沈琅身上停驻一瞬,肖闻郁出声:“就到这里。”

采编是个能听懂中文的华裔,她及时而精准地掐了录音笔,赶紧提醒摄影师最后多拍两张照。众人收拾布景和记录稿准备离开,临走前,采编笑道:“您跟您太太感情真好。”

肖闻郁默认。

送走采访组,董助鞠躬离开,跟着带上了套房的门。

室内归于安静。

肖闻郁脱了西装外套,来到餐桌前。

桌旁,沈琅正好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转而又给事务所旅行团的领队打了个电话。她收起手机,抬眼出声:“我打了个电话给旅行社告假。”她声调拖得懒,意有所指地逗他,“说我,腰肌劳损。”

“……”肖闻郁给她盛蘑菇蓉汤的动作停了,转过头垂眸盯她,放下了勺子。

他俯下身,声音低沉地询问她:“是垫的枕头不够软,还是我手重?”

沈琅:“……”

肖闻郁简略的一句问话,蓦然勾起了她关于昨晚的种种细节。腰脊陷入柔软枕头的触感,以及抚掐在腰侧的指腹温热,还有她疼得泪眼模糊时咬对方时的猛烈心悸感。

他太直白,沈琅再也逗不下去了。

“昨晚你一共喊过九次疼。”经过一夜,肖闻郁没再矜敛隐忍着,长睫遮不住深暗的曈眸,又问,“有七声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剩下两声是在睡前。除去这些,中间还疼过吗?”

肖闻郁:“浴室里的那次,床上两次,哪个时候比较疼?”

他的神情不显玩笑,是真的挺事无巨细地在问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