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肖闻郁那手好厨艺是怎么练出来的。
沈琅开了冰箱,思忖着想,她公寓的那冰箱里好歹还有几包速食挂面。
好在肖闻郁不在公寓里下厨,却对厨房摆设记得清楚。沈琅见他驾轻就熟地将多余食材挨个放进冰箱,剩下的清洗打理,切好备用,完成后顺手拉开一个橱柜,拿出煲汤用的炖锅。
他是进来帮忙的,现在看起来反倒她是最像助手的那一个。
沈琅手里的番茄洗了一半,来了兴趣:“肖先生平时也不下厨,怎么想去练厨艺了?”
肖闻郁正在烧水,闻言看她一眼,简扼道:“你不会。”
她不会厨艺。
沈琅顿了一瞬,没厘清这应该是个陈述句还是疑问句。她还想出声,流理台上的烧水壶倏然烧开。蒸腾的水汽叫嚣蔓延上来,肖闻郁撑着台沿,神情模糊不清。
沈琅以前不会厨艺,是因为沈宅里有阿姨,沈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早上想吃的菜,中午就能摆上餐桌。等到自己从沈宅里独立出来,做到建筑设计师时,就忙得更没时间自己下厨,每餐饭不是外卖就是囫囵应付过去。能准点吃上饭就已经是对胃的尊重了。
厨房内,炖锅里煲着汤,细细地弥漫出食料的香气。
清洗池对肖闻郁来说还是低了,沈琅在另一头切胡萝卜,见男人在池边处理排骨。后颈与脊背的弧度微躬,隔着烟灰色的薄毛衣,背肌舒张后又紧绷。
非常赏心悦目的一幕。
“肖先生,袖子松了。”沈琅出声。
肖闻郁的衣袖没挽紧,随着动作往下移,刚好卡在小臂肌肉处。沈琅走过去,挨近了,伸手替他挽起来。
她替他挽袖子的时候微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背后,松松地用发绳扎起来,动作间,发绳也跟着脱下去。如瀑的长发顺着披散开。
鼻端萦绕着花木调的淡香。浅淡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