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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挂了。肖闻郁想。

贵宾室内气氛静谧,沈琅开着免提,他能清晰地听见对面任何细小轻微的声音,拖鞋曳地,衣料摩挲,有物件被搬到地上,沉重的一声闷响,接着她的声音响起——

“你去南半球,要错过今年市内第一次雪了。”沈琅觉得可惜,又问,“你想看雪吗?”

肖闻郁还是没挂电话。

对方任何细微的声响都有如近在咫尺,像一个沉溺蛊惑的信号。肖闻郁停顿片刻,才回:“……怎么看?”

沈琅没多解释,挂电话前只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留白留得非常暧昧:

“我等肖先生回来。”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多提昨天晚上的事,沈琅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醉酒后连擦枪走火的情况都有,酒精和荒诞难抑的情|事只适合关上门留在前一晚,等第二天晨光浮起,开了门又是像模像样的人——何况肖闻郁只是吻了她的手。

思及此,沈琅非常感慨。

小纯情连喝醉后都只会吻异性的手。

等哪天有空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在美国的每个晚上都是怎么过的,这简直能出一本禁欲简史。

不过很快,沈琅就把这个问题搁置在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研究方向:

研究肖闻郁在澳大利亚的每个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不枉前段时间沈琅发烧也要带着全组赶进度,商业园项目的初步设计很快进入了审批,在开始下一个施工图设计的阶段前,整个项目e组都处于一种难得清闲的状态里。

闲则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