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前灯光融融,给她素净面容染上昏昧柔色。
他也不说话,季清识被他看的莫名,问:“怎么了?”
“我,”烟雾滚过的嗓音有种倦怠的缱绻,沙沙的,声音跨越千里,随电流拂过耳畔,刻意的停顿后又是一声笑,尾音落的极低,“看美人啊。”
什么美人谷,哪比得上灯下美人面,婉转垂首间,一缕发丝都能灼到他心里去,熨帖的烫平心上褶皱。
季清识哪能招架得住他,切掉视频,改成语音通话:“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别熬太晚,眼睛都熬红了。”
钟然听话的嗯了一声,又倏地起调:“等我回来,你……”
季清识等了一会,忍不住催促:“说完呀。”
“没想好,你先欠着吧。”他的调又收回去,欠儿欠儿的来了句。
“……”
她气笑了:“我怎么了我就欠上你的了?”
他无耻道:“对。”
“你少不要脸。”
他吊儿郎当的笑:“要脸能有什么好处?”
季清识噎了下。
资本家到底是资本家,逻辑强大严密,句句都离不开自己的利益。
挂电话前他还强调,“别忘了,你欠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