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说了十来分钟,他也老实听着,然后等钟岳告一段落,他就回了句:“你少管。”
“……”
钟岳气个半死:“我是你老子!”
钟然冷笑了声:“不然我能给你收拾宁川这烂摊子?几个老头天天跟我这作威作福,再过两年盛誉改跟他们姓得了,还有咱爷俩什么事。”
钟岳:“西北业务离得远,一直没腾出手整顿,你要收拾人可以,但也不要急于一时,多听小余的劝。”
钟然:“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钟岳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女声,钟然听见,呵了声,讥诮道:“您这又换了?我听声音不像基金会那阿姨,这也没几天啊。”
钟岳骂了他两声,摆摆手打发走身边的女人,电话那边又恢复安静:“这是你该问的?”想起另一件事,就叮嘱他:“假期回趟临安,林家的小女儿月底回国,我安排你俩见一面。”
钟然最烦别人自说自话的安排他,不耐烦道:“不回,不见。”
钟岳被他顶的来了气:“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结婚的事听家里安排。”
钟然皱了眉:“谁告诉你我要结婚?”
钟岳:“你不结婚你上天?”
他嗤笑了声:“您就算不了解我,也得了解您自己吧,您是什么样儿?我是您亲生的,我能比您好到哪儿去?就咱爷俩这样的,最好离结婚成家这词远点。”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语气,话里却难掩尖锐的冷嘲,没等钟岳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从钟然五岁那年就进入一种不可调和的状态,钟岳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也不屑当个合格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