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已经摆脱了罪奴的身份,成了千机阁的阁主,可忠勇侯府的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忠勇侯府仍是背着通敌的罪名。
与忠勇侯府挂钩,仍是会被认定为同伙,到时候,抄家灭族难逃一死。
军士徐徐站起身来,烛光中,可见青葱之色,乍一眼瞧着,与祁越年纪相仿,眸中夹杂着些许泪光,眼角微微猩红。
「我爹在礼州恭候世……阁主多时了,还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没想到终究是让他盼到了,这些年阁主在金陵城受苦了!」少年人说到最后已然声音哽咽,再也难忍眸中泪水。
许是觉得不妥,徐徐别开头,悄然拭去。
「没什么吃苦不吃苦的,时也命也,注定如此。」祁越云淡风轻的开口,转而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工匠们,「他们都是附近的工匠,被抓来这种地方做苦力的,这尊巨大的岩石雕,便是他们的杰作。」
闻言,少年人扬起头,若有所思的瞧着这石雕像,「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祁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环顾四下,该抓的抓,该擒的擒,若是遇见负隅顽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对付这些个宵小之辈,没必要手下留情,因为他们知道的不会太多,跑了的那些个上面的人,所谓的护法,应该知道不少秘密。
「阁主,现在该如何处置?」少年人低声询问,「这圣教定是不能再容了,横竖已经翻了脸!」
祁越深吸一口气,「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把姓刘的那个留给我便是,其他人随你处置。」
「是!」
祁越转身朝着石雕像走去,目光沉冷如刃。
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上面还是第一次上去,火光缭乱,他拾阶而上,从底下走到了上面。
高高的托台上,一切布置得有几分眼熟,瞧着好像在那里见过,但一时半会让人有点迷惘,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可能天底下的祭台多数是一样
的吧?
祁越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能看清楚底下所有的动静,白日里的风景应该更甚一些,只是到了夜里,冷风孤寂,不免有点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难言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