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两条腿,再怎么样,也不至跑赢四条腿吧?一段路也就罢了,时间长了……纵然内劲浑厚,怕也会累得气喘吁吁,终究放弃。
何况,他见祁越是个年轻人,想来也没什么浑厚的内劲,可以消耗吧?!
见着跑出去一段路了,男人快速策马进了小树林,其后翻身下马,疾步朝着林深处走去,所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祁越双手环胸,立在树梢上,漠然瞧着底下那道黑影,他就说嘛,这附近肯定有他们安置的暗哨,要不然这大晚上的,如何能不动声色的聚集在县衙门外,包围县衙,围攻县衙?
果不其然,此处距离县衙不远,且地势又分外隐蔽,藏在这里待机而动,确实是最好不过。
只是这一次,算他们倒霉,被祁越盯上了。
祁越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是,今日能围攻县衙,明日就能占地为王,若不早日消除隐患,来日必定威胁到金陵城,甚至于整个大昭的太平安稳。
林中有几间茅屋,男子疾步进了茅屋,内里快速燃起了一点光亮,约莫是有人点起了蜡烛,其后便可清晰瞧见,窗户上的人影攒动。
祁越悄无声息的站在外头,瞧着那些个人影,心里大概有了底儿,附近一带的有生力量,应该都在这里了。
「失败了?」屋内传出男子的声音,显然带着不敢置信,且有几分愤怒,「你怎么办事的?若是让上头知晓,你我都得受罚!」
这话一出,屋子里便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显得有些嘈杂,可见众人心里皆是分外惊慌,生怕上面降下惩罚。
「原本都快成功了,整个县衙的人都被围拢一团,眼见着得手,忽然冒出一群好管闲事的人,瞬时扭转了大局,以至于功败垂成!」男人咬牙切齿。
祁越瞧了瞧四下,缓步行至了窗边,以指尖沾沫,戳了一点小洞往内瞧,里面人很多,瞧着有十几个左右,看屋内的桌椅板凳,应该是临时庇护所。
地面一角,还开着盖子,底下应该是地窖。这
么多人不可能都在上面,想来一直藏匿于地窖,以便于避开搜索,保全自身安全。
地窖?
祁越瞧着里面的人,似乎是在商议着,该如何跟上面交代,毕竟现在县衙这边的状况,不允许他们发起第二次的进攻。
只剩下这么十几个人,想要在动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