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南珍进门。
牡丹没吭声。
「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自然是没有回头路了,我问过你的,你可还记得是如何回答我的?」南珍坐在床边,轻轻的为她掖了掖被子,免得她受凉。
牡丹点头,「我不后悔,我只是……不确定他会不会来第二次?」
「若是来呢?」南珍笑问。
牡丹咬着牙,目光狠戾,「那我就留他的人,要他的心。」
「你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你要记住长公主说的那些话,不要把自己当成工具,你得先你自己,才能让这副身子变成最好的利刃。」南珍意味深长的开口,「男人喜欢娇弱的姑娘,而不喜欢高洁孤傲的女子。」
月亮只该挂在天边,搁在手里太凉太冷,没意思;而柔弱的花枝姑娘,合该捧在掌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让她娇滴滴的绽放在床榻上。
「不需要妈妈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牡丹深吸一口气,「这条命能留到现在,亏得长公主,长公主之恩,我永世不忘。」
南珍瞧着她,有点怜惜又有点惋惜,「既然你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便好好利用自身,这魅色坊做的不只是以色侍人的事,也是一些可怜人的栖身之所。谁说女人就不能报仇了?只要给个机会,照样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嗯!」牡丹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被褥,「我知道。」
南珍
起身,「想必是伤着了吧?」
牡丹先是一愣,俄而面色微红。
「我又不是外人,你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那帮武夫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下手的时候没个轻重,不知道怜香惜玉。」南珍笑得温柔,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外敷便是。」
牡丹呼吸微促,「妈妈……」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学会疼爱自己,那些个轻者痛仇者快的自我折磨,可要不得呀!」南珍将瓷瓶塞进她的手里,「你再睡一会,等你好些,再让嬷嬷们教你,该怎么拿捏住男人的心?」
牡丹紧握着手中的瓷瓶,重重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