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种。」王春莹立在檐下,咬牙切齿的低语。
方才他们说的话,她在外头都听得仔细,不得不说,谢晦吾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若是玥儿能争气一些,那么这妾与正妻也没什么两样。
毕竟,赵世欢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有名有份的就只有赫连玥一人。
长廊里。
谢晦吾走在前面,「二公子的伤,可有好些?」
「劳丞相大人惦记,习武之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赫连承俯首,「晚辈的伤势不打紧,这不,已经能下床活动。」
谢晦吾点点头,满面赞赏,「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
「是!」赫连承报之一笑。
谢晦吾缓步往前走,「你爹那性子有些古怪,这也不能怪她,国公夫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你这些年定也吃过不少苦头,晓得她的厉害,便多体谅你爹的难处罢!」
「为人子女的,岂敢埋怨父亲。」赫连承低声回答,「教养之恩,大过于天。」
谢晦吾立在府门外头,侧过身瞧着赫连承,「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但总归要学会变通,有些东西自己不去争取,就别管天道不公。」
「晚辈受教!」赫连承毕恭毕敬的揖礼。
谢晦吾拂袖上了马车,终是渐行渐远。
「公子?」戴扬这才敢上前,快速搀了赫连承一把,「小心背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