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种种,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望着竹帘里朦胧可见的高大身影,丘文殊心中充满了愧疚。
此时,房中的商议渐渐到了尾声。
副将掀帘步出,嘴里呐呐道:“要是再有三百余人,我们兴许能撑到孟将军赶来…”
丘文殊听了,登时闯进宁琛的屋子:“宁琛!”
宁琛回头,眼神冷漠地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李梓身上:“李梓,本王让你把他带走,你没听见吗?”
李梓迟疑地上前,丘文殊则快步跑到宁琛面前,取出自己的玉佩,说,“我们丘丘家在三苗蓄蓄了私奴,你让人拿拿了我的玉——”
宁琛目不斜视地从丘文殊身旁大步走过,左侧眉梢上的伤触目惊心。
丘文殊追着说:“是真的。”
眼看宁琛就要踏过门槛转身不见,丘文殊着急了,说:“齐王那那把匕首,是我了了结自己用的。”
宁琛停下脚步。
丘文殊燃起希望,咳嗽着说:“三年前,你,你救了我,我信了。”
“从今往后,只要你咳咳咳你说是是真的,我就信。”
黑幕下的宁琛神色难明。
丘文殊追了上去,拉过宁琛的手,将刻有丘氏族徽的玉佩放在他手心,说:“大难将临,你别跟我,置气,行吗?”
宁琛默默看着手心上的玉佩,心绪翻涌不定。
若真取走丘文殊的私奴,倘若他兵败,丘文殊也必定逃不出三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