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绞尽脑汁道:“我,我还还误会你了,以为,你只看重利利益。”
“你没误会,本王确实只看重这些。”
“你不是的。”
“我是的!”宁琛恼怒地站起身,“为什么你总要将我美化?我明明就是不折手段往上爬的小人,你却一再给我裹上遮羞布,怎知我一点儿也不稀罕!”
丘文殊愕然,也许少年时他曾将元琛美化为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但他现在常常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对宁琛多有误解,每次都要刨开重重偏见才能看见真正的宁琛,他这样怎么也算美化?
“你按着心中的幻想将我当做圣人,待我好,对我笑,等我入套了,你转身又发现我不过是个庸俗的凡夫俗子,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宁琛看着丘文殊的眼里有恨意,像是十分痛恨丘文殊将他折磨成这样。
“我没有。”丘文殊着急地辩解,语速不自觉快起来,都不结巴了,“是你为了我们之间情谊,倾尽所有送我我珍爱的字画。我想着你待我也能如此真诚,更不要说别人了…”
宁琛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气得自顾自别过脸点点头,末了又转过头看丘文殊,问:“我对你好,我就必须对其他人也这样好吗?”
丘文殊彻底懵了,看着宁琛那气红的眼眶哑口无言。
宁琛说的什么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又看不懂宁琛了?
好半响,丘文殊结结巴巴道:“那是因因为…”因为我对你来说不过是昔日同窗,是被置之死地过的废棋,是不重要的人啊。你对我都能这般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也会对兄弟齐王这么好吗?
“若我真这样蠢,今时今日的我绝对是白骨一堆!”
丘文殊茫然又无措地看着盛怒中的宁琛,若真如此,那宁琛又为什么要对他好呢?他身上难道还有宁琛可利用的?
“你口中的好齐王指不定还会踩上一脚,以此彰显他也为此付出过。”
丘文殊皱眉看着宁琛,不赞同地说道:“你怎能如如此恶意揣揣测——”
“报!”院外传来一声通传,而后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奔到门前,匆匆行礼道,“齐王一行人于珠城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