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好半响,丘文殊问:“画得,如何?”
宁琛连连咳嗽几声,丘文殊抬眼看去,宁琛很不好意思地说:“画得不好。”
丘文殊下了软榻,趿着鞋走过去看,宁琛只勾了些许轮廓,用笔潦草,画得非常不认真。
“王爷,耍我?”
“没有,是我没学过这种工笔,我画不好。”宁琛匆匆把小笔递给丘文殊,眼巴巴地看着丘文殊,像个弟弟似的放软了声调说话,把身份称呼都略了,“丘兄帮我画吧。”
“…起开。”
丘文殊重开一幅,认真画着稿本,只闲闲几笔便有了气韵。
谁知宁琛看着看着有意见了,说:“这不是你。”
丘文殊不可思议地斜睨宁琛一眼,还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的画。
“本王眼里的你,没这般高大。”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更何况丘文殊本就有些孤高冷傲的性子,他罢笔不干了。“丘某又不是王爷的眼睛,哪里画得出王爷眼里的丘文殊。”
初识宁琛时,宁琛只及他耳下,现如今却…他也是很难接受的好吗!
丘文殊意难平地回到软榻坐下,须臾又被宁琛哄回来。
“你教本王画,等本王会画了,你就知道你在本王眼里有多——有多特别。”
孟关匆匆捧着公文而来时,便从窗前看到一个江南来的男子环搂着身形高大的北方男儿,手把手地描线的侧影。
孟关犹豫许久,蹑手蹑脚转身走了。
丘文殊认真教了几个基本画法,就让宁琛自己练习,宁琛又要他教填色。丘文殊没奈何,便又虚搂着他教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