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安然到达京城,只要经我皇兄一番操作,便可将整个丘家拖下水,让丘文殊家破人亡。”元琛丢下长鞭,轻蔑地说道,“魏大人,如何抉择,就看你了。”
“哼!”
丘文殊又昏沉过去,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翌日,丘文殊醒来时,天已放晴。他坐在摇摇曳曳的牢车上,精神好了许多。他抬头,牢车顶上尚留几缕蓑草,他若有所思地把蓑草拽在手里。
元琛赶在孟关前头,风尘仆仆回到京城。
他直接去了睿王府,进了睿王的书房。
睿王正在窗前看书,看到他似乎有些讶异,道::“阿琛,你已经从琼州回来了?”
“我没有去琼州。”元琛如是说道。
“哦?为什么?”睿王放下书,命贴身太监去奉茶,自己坐在软榻上,见元琛还站着,奇道,“怎么不坐?”
元琛抬头,眼眸直直看着睿王,沙哑道:“皇兄,求你放过丘文殊。”
睿王惊异地抬头看着元琛,道:“继福竟无夸大之嫌。”
“阿琛,丘文殊有何特别之处,要你千里迢迢跑回来?”睿王像是第一次见元琛似的打量他,道,“你给我一个为他放弃兵权的理由。”
“只要你言之有理,皇兄定然听你的。”
元琛两颊微微内凹,紧紧抿着嘴。良久,他闭眼道:“我亦不知。”
“那你便要我放过他?”睿王逐渐皱起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道,“我派你去琼州,你半道就为丘文殊跑回来,结果是为了什么,自己也没搞清楚?”
元琛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他重重跪倒在睿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