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当晚,皇帝宴请百官,皇子公主们皆有列席。
场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未册封的皇子坐在太子下首,元琛正巧坐在太子身后,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
歌舞后,丞相代表百官,宣读贺表。
贺表里提及云南赈灾及时,百姓受惠,有感皇恩浩荡,朝京城方向跪拜行礼一事。
皇上龙心大悦,夸奖了主理云南赈灾的睿王一番。大伙也凑趣,顺着皇帝的话头,赞睿王有乃父之风。
坐在睿王对面的储君太子笑意渐凝。
妩媚的舞女鱼贯而入,悠长的琴声渐起,元琛笑着饮下一杯酒,和一旁的皇子交谈。太子侧身看了过来,手里剥着花生,道:“阿琛,此番游学,可有什么趣事?”
元琛胡诌了几个,周遭的皇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场上气氛特别好。太子剥了一把子花生,十分顺手地递给了元琛。
气氛顿时冷滞,几个皇子或低头饮酒,或别过头去观舞,似乎要避开什么。
元琛眸色微闪,双手向前接下花生,面上笑意不减:“谢谢二哥。”
太子心情愉悦,道:“不用。”
这时,宣平侯携世子来向太子请安,正巧把事给打岔了。
元琛低下头,双指磨搓着花生,仔细听着宣平侯与太子寒暄。
宣平侯在京中任闲职,世子瘸腿,性情暴戾,时常杖打丫环小厮,在京中风评极差,什么像样的官职都谋不得,闲散在家。这一家子在京中属边缘人物,也不知为何今年竟敢到太子面前请安了。
太子笑眯眯道:“今年宫中有几位适龄的公主待嫁,宣平侯世子品行端正,相貌堂堂,是驸马的好人选,若宣平侯有意愿,可到礼官处记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