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变相催促,而且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大好,丘文殊只好作罢不再纠缠。
丘文殊走后,大批官兵也随之下山,在书院里东躲西藏的继福也有机会下山了。
元琛留在书院里养伤,日子一天天过去,待丘文殊从苏州丘家寄来平安信时,书院已然散学,元琛也要启程回京了。
元琛一行人轻车简从,日夜兼程,终于在冬至前夜到达京城。元琛尚未开府受爵,仍旧住在宫里。他打着游学的旗号去的湖州,此次回来先入宫向皇帝请安,畅谈沿途收获,再向太子、诸位皇兄皇嫂请安。
这些礼节性的拜访便耗费了元琛数日光景,他紧赶慢赶,好歹在兵部过年封印前,到兵部走了一趟。
得知元琛是来借阅公文的,兵部小吏引着他和继福往库房走,一边道:“这几日丘大人也在库房览阅军报,小的把炭火都备上了,九殿下这会儿去正正好呢。”
“丘大人?”京城里有好几个丘大人,元琛不知小吏指的是谁,正待要问,便见对面走来一位身着翰林公服的年轻男子。
元琛微愣。
该男子外貌与丘文殊有几分相似,只是与丘文殊孤高冷傲的气质不同,此人文质彬彬,面上带笑,一看就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他就是丘文殊的胞兄丘文非,元琛曾在宫宴里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丘文非见到元琛,不亢不卑地上前行礼:“九殿下。”
“丘大人,免礼。”元琛目光在丘文非的笑脸掠过,刺探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丘大人是翰林,不知来兵部所谓何事?”
丘文非微微笑道:“下官奉命撰写贺表,今年边境的几场胜仗详情下官不是很了解,是以前来一览。”
丘文非理由冠冕堂皇,话说得滴水不漏,元琛什么也没问出来。
“听闻殿下在外游学,下官甚是羡慕。”
“哦?”
“就算是那南直隶辖内的湖州山水…”丘文非略一停顿,似乎在追忆年少,“下官也未曾见过,只知道一味儿地念书念书,现在想来,甚是后悔。”
南直隶十二州府,湖州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丘文非偏偏要拿出来说一说,其中用意,叫元琛不得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