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面无表情,两侧耳朵红透,道:“不必羞。”
“…”
“月信,常事。”
“…”
元琛双手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丘文殊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笨拙地重复:“不必羞。”
“丘文殊,”元琛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你这个蠢货!”
这回轮到丘文殊不明所以了,他蠢?怎么蠢了?
丘文殊从小到大,除了口疾令人烦忧,文人墨客该会的事儿他样样精通,他就从未被评过一个“蠢”字!
丘文殊沉着脸,脱口而出:“敢问哪里蠢?”
元琛深呼吸,欲言又止,几下来回,终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瞥丘文殊一眼,恨声道:“哪哪都蠢。”
丘文殊抿嘴,认定元琛敷衍自己,偏过头,又看到元琛桌前的画卷,更生烦闷之气。
场面一时僵住了。
元琛将血布踢进床底,自顾自地走回去喝粥,瓷勺撞碗声清脆。
丘文殊沉默不语走至元琛桌前,取出一张信笺,右手自然伸前去摸笔,却不料摸了个空。
丘文殊抬眼看去,笔搁等物放置在左手边,他不由愣了一愣。一般惯用右手持笔的人,怎么会把笔搁放置在左上方呢?
丘文殊看向元琛,见元琛左手端碗,把粥一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