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淡然地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穿一袭月白水纬罗行衣,手却将腰间的同色缎地梅兰竹菊纹涤带搅出折痕来。
想到元琛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宿舍里哭泣,而自己这个未婚夫却安然坐在温暖的软榻上,丘文殊心中不是滋味。
“她定是,是害怕…”
丘文殊又道:“可可现下,不是,她能、能任性,的时候。”
引泉叹气。
“抓着她诊诊脉…”
引泉道:“少爷,是疫病,谁还敢碰元公子呢,连大夫都只愿悬丝诊脉。”
丘文殊语塞。
丘雯雯的贴身丫环意蓝端了一盘洗净的果子来给丘文殊,引泉将它放在软榻的矮桌上,劝丘文殊尝尝。
丘文殊不予回应,颇有些失魂落魄。
意蓝告退,引泉将她送至门外。
意蓝小声道:“舅爷这是怎么了?他可是知道了丘李两家之事?”
丘雯雯是下了禁令的,全府上下,不许议论丘李之事,怕丘文殊知道。他们只敢背着丘文殊谈论一两句。
引泉摇摇头,道:“我家少爷的同窗得了疫病,他正伤心着呢。”
意蓝了然地点头,回去后,将此事告知丘雯雯。
正巧,此时有下人来报:“夫人,舅爷命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