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人虽然恼怒儿子的擅作主张,却不能忍受儿子受辱,她哭道:“好好好,那我以后也不说话了!我陪我儿子修闭口禅!”
“夫人!”丘大人在儿女面前想维持一个严父的形象,却又要安抚妻子,左右为难。“我这是口误…”
丘大人吃瘪,丘雯雯乘机爬到丘大人膝下,说道:“弟弟考取功名也是好事一件,至少说亲就容易多了…”
丘夫人抹泪的方巾顿了顿。
丘雯雯又道:“而且弟弟的病并不是没有机会痊愈。他在非常状态下,说话是极其流利的!你让他到外面见见世面,也许他会不治而愈!”
这下连丘夫人都希冀地看着丘大人。
丘大人也是心动不已,却担忧丘文殊会露馅,拂须不应。
“湖山书院在士卿管辖范围内,”丘雯雯说道,“就算出什么事,士卿自会处理,不会被天下人知道弟弟的隐疾!”
丘大人陷入深思。
丘文殊哪里看不出父亲的蠢蠢欲动,他立刻说道:“爹爹,若文殊结巴之事被人知晓,文殊从此不再任性,乖乖在家管理庶务!”
丘家母女二人见丘文殊说出一句流利的话来,都激动起来。
丘大人终于咬咬牙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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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文殊当即回房收拾行李,搭乘丘雯雯的便车去湖州。
坐在马车上,丘文殊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山丘,想著书院里会有的精彩。
丘文殊整日与书为伍,极少与人交谈,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丘雯雯怕他闹笑话,挑出一两件事来指点他,又把最近的风气告知他:“许多女子假扮成男子到书院求学,你可知?”
“嗯。”丘文殊不知道,但他看过梁山伯与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