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采草药时,蓝云经常晒太阳,皮肤是浅浅的蜜色,此时被瓷白的手指揉搓着。
蓝云低头瞧着就被晃了一下眼,这色差怎么这么好看。
碰到自己的手指这么柔滑,让他的心也跟着一柔。
刚才的沉闷瞬间消散,蓝云又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刚想说一声“哥哥的手好软”,那抹白皙就移走了。
下一秒危野的话让他笑容一顿,“蓝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们扯平了。”
危野:“出谷之后,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谢谢你上次在萧疏白面前帮我说话。”
蓝云身体微僵。
若非危野提及,他差点忘记了,他和危野只是暂时同路而已,两人本没有什么关系。
先前口中说“同生共死的朋友”,只是随意的笑语,蓝云眸光不动声色沉了沉,但他现在不想这么轻易跟危野撇清关系了。
朱灿的尸身就像一滩烂肉,散发着浓浓恶臭。危野一把火连带屋子一起烧了。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将一排三栋房子都烧了个精光。
三人准备离开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雨势很大,赶路只会淋成落汤鸡。幸好另一边还有一间柴房没被烧,三人只好在里面凑合一夜。
大雨滂沱,宛如净化尘世间的污浊,危野闻到了清新的气息。他默默看着雨滴,肩背挺直,自回到这里第一次显露轻松的笑容,“这场雨来得痛快。”像和过去作别一样。
萧疏白看了他一眼,也望向外边的雨水,“是一场好雨。”
“咦,只有我不喜欢下雨吗?”蓝云搓了搓潮湿的手臂,银饰碰撞,叮当作响。
他腰间挎着的布包被打开,里面的瓶罐和纸包摆了一地,蓝云正一样一样仔细检查过去,抱怨道:“每次下雨,我的药都会发潮,要是影响了药效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