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啊。
热水淋下,危野笑眯眯想,洁癖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治。
沙发正对着浴室的方向,磨砂玻璃上一道人影,影影绰绰,朦胧映出举起的纤长手臂。
能看出他洗得很仔细。十几分钟后,水声停止,人影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后蹲到了地上。
严为阅想象了一下,他应该是在收拾掉到地上的头发。
门轻轻打开,水雾里漂亮的青年钻了出来,“我洗完了,里面也收拾好了,谢谢老师。”
他抱着换下的衣服走出来,双眸清凌凌,瓷白肤色微粉,各种意义上的干净。
水汽夹杂沐浴露的清香。
有话说男人是感官动物,以往严为阅不以为然,但这一刻他可以肯定自己是。
甚至能够完全忽视危野怀里的脏衣服。
银丝眼镜柔和了微暗的视线,严为阅不动神色,“你头发还有点湿,干了再走?”
“不了。”危野摇摇头,“我怕席渊等急了,老师您洗澡吧,我先走了。”
严为阅微微一笑,起身,“送你。”
危野客气不过,跟他并肩向外走,路上觉得太安静,捡了些不懂的问题问。
严为阅细致替他解答,温声夸赞:“你看书很仔细。”
危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跟着您学习,总不能太丢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