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路,危野不敢再跟瘦猴一辆车,抱着背包坐上了第一辆车。
昨天发生的事让这个十人小队气氛有些凝滞,前排两个人默不作声,危野和席渊坐在后座。
下车休息时,瘦猴阴冷的目光如影随形。似乎危野一落单,即使不杀他,也要让他吃一顿苦头。
傍晚搭营烤火,危野对上瘦猴的目光,面露畏惧低下头。
呵呵。
他缩着肩膀不与瘦猴对视,从他身后跑开,经过的一瞬间手指微动。
“咳、咳咳——”瘦猴喉间一痒,猝然大声咳嗽起来。
他狠狠压了压自己的脖子,却是咳嗽个不停。
“怎么又咳起来了?”有人疑惑问。
瘦猴杀人般的视线射向危野,危野忙摇头,“不可能是我的问题,防狼喷雾只是当时会让人难受,不会造成任何后遗症的!”
这是事实,但瘦猴咳嗽得难受,火气腾腾大步走过来,危野匆匆撞进席渊的帐篷。“老大,真的不关我的事……”
瘦猴咳嗽的声音停在外边,不敢进来找茬。
危野不敢在外面多待,在帐篷里准备睡下。他犹疑地轻声问:“老大,你的队伍里……为什么还有喜欢男人的人?”
“有人喜欢女人,当然也会有人喜欢男人。”席渊声音平静,就像在讨论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
“我也知道,但没想到我会遇到这种事。”危野难堪地道。
席渊看了他一眼,青年脸色微白,睫毛颤抖如同鸦羽。他道:“你太白了,显眼。”
“那我应该用土把自己弄得脏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