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束云视线扫过那个血窟窿,眉头微皱,看向危野,见他表情并不算害怕,问:“这个人惹嫂嫂生气了?”
危野抿唇点头。他看着地上狼狈的中年男人,启唇:“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是我见钱眼开!我不该收了姓何的钱,跑回安城给您添堵!”班主觑着他冰冷的神色,一咬牙,啪啪扇起自己的巴掌。
“你错了,今天的事我根本就不在乎。”危野冷冷看着他,道:“看来你都忘记了,当初是你把我迷晕送到谢家的。”
他生得漂亮,演的也好,在杂耍团时赚赏钱很快,本想攒够赎身钱,就离开杂耍团做个安身立命的小买卖。却被班主迷晕卖进了谢家,在原主悲惨的命运线里,可以说班主是将他推进火坑的那只手。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贪财,没顾及您的意愿!”班主涕泗横流,又说:“可……可您想想,跑江湖多辛苦,我将您送进谢家,也是想让您过上好日子啊!”
在他心里,自己做的不仅没错,还是危野如今能飞黄腾达的大恩人。
谢钧崖冷笑了一下,再次举枪。“大嫂不必和这种人多言,我替你……”正要扣动扳机,一只手忽然轻轻按住他的手腕。
“我自己来。”危野低声道。他修长如玉的食指穿过扳机洞,按在谢钧崖的食指上。
谢钧崖神思一荡,注意力全集中在这短短两秒的触碰上。
等他回过神,看了一眼惨叫的班主,发现新的一枪就在他先前打的那一枪旁边。
刚要开口,就听谢束云在夸危野,“嫂嫂枪法真好。”
被抢台词的谢钧崖很想再给这小子一枪。
他笑着看向危野,换了个方向夸,“大嫂心肠好,饶了他一条腿。”要是让他来,两条腿都得瘸。
“……”危野差点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