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鬃烈马攥人眼球,此时却被危野秾艳的颜色生生压了下来,无论它怎样跳跃甩动,都甩不开黏在背上的人,数圈之后,终于渐渐停下来。
危野缓缓直起身,兴奋地微微喘息,双眸莹莹亮如星辰。
谢钧崖走到马旁,目光灼灼看着他,“你——”见危野要下马,忙伸手扶他。
危野借力跳了下来,好奇摸上马头,红鬃马打了个响鼻,微微俯首。
危野撸了会儿马,转头对身旁谢钧崖笑道:“我以前跑江湖卖艺,练的就是腿上功夫。”纤长手指点向花园墙边的水缸,庞大水缸不下一百公斤,“那种缸,我能用脚顶住不下半个时辰。”
说到兴头上,危野撸起袖子,“我给你们表演一下……”
几个亲兵都在张大眼睛看他,还有个人激动地叫了声好,谢钧崖狠瞪他们一眼,忙拦住危野,“水缸太糙了,大嫂别累着。”
“也是,我现在穿得这么好。”危野放下掖在腰间的衣摆,眸光一转,看向不远处的桂树,“那个不错。”
助跑几步,飞身而上。
谢文修正站在桂树底下,被他气势汹汹的来势一惊,差点忘记自己没有实体。
嘿,让你吓唬我。
危野非得记仇地吓唬回去,修长双腿踢向呆愣的谢文修,穿过,交替在树干上蹬了两下。整个人直窜起两米高,扭身翩然落地。
砰!粗壮树干肉眼可见颤了几颤,满树盛开的桂花簌簌飘落,犹如下了一场黄金雨。
危野沐浴在桂花雨里,顾盼生辉,白肤黑发、连浓密的长睫都粘上甜美香气。
谢文修出神地看着他,没有心跳的胸腔里竟好似有心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