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的小厮走路都走成八字形,慌忙扭去厕所。

危野感动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给他涨工资。

“这小厮倒是忠心。”谢钧崖出声。

危野的眼神终于落在他身上,“二弟,这次要多谢你。”

这种柔和的目光,谢钧崖只在刚进门时收到过,后来他说话太混,危野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冷淡和愤怒。

嗯,现在舒服了。

谢钧崖表现得彬彬有礼,“大嫂客气。”

危野抿起红唇,轻轻向他笑了一下。

这一下,叫谢钧崖头皮酥麻,他看着危野片刻,倏然道:“大嫂应该多笑笑。”

危野唇边的弧度又收敛起来,“没心情。”老公刚死,他得少笑。

谢钧崖琢磨这三个字,挑了挑眉,该不会还在感伤他那死去的大哥?

军队里的手段只施展出三分,翠儿便招了供。没过一会儿,副官回来汇报,除了李姨娘和胡管家偷情的事,为了少受些罪,翠儿还招出一件事——她曾听到李姨娘在睡梦中说梦话,李姨娘曾暗地害死过一个叫蝶花的女人。

蝶花是谢家早已去世的那位姨娘……还是谢钧崖母亲的名字。

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危野惊讶地看了一眼谢钧崖,看到他眸光阴沉得可怕。

“大嫂先回房休息。”谢钧崖腾地站起,大步离开,背影森森。

睡梦中的后半夜,危野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凄厉叫声。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听到耳边谢文修低沉的声音,“别怕,已经没事了。”

谢文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即使危野听不见他说话,他也会将想说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