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听到危野低声呢喃:“或许真是我的问题吧。”
“胡说。”谢文修生气道:“冲喜之谈纯属子虚乌有,我从不相信这种说法。”
危野不说话,下人们逐渐窃窃私语起来,就连亲眼见着他昨日发威的管家,都不免看轻他几分。
毕竟上不了台面,昨天大概只是气急之下的爆发而已。
胡管家束手站在门口,任凭李姨娘的阴阳怪气,忽见危野抬起头,淡淡道:“胡管家。灵堂上随意喧哗,出言不逊,如何处置?”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却让胡管家如昨日一般下意识弓下腰,“按家规要罚跪两个时辰,下人加倍。”
“还不去做。”
管家看了一眼李姨娘,满脸迟疑,“可是……”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用?”危野冷冷扫过去一眼,分明还是那张年轻的面孔,这一眼却让胡管家莫名打了个寒战,“不不,您是谢家如今唯一的主子。”
妾同奴,危野的确有处置权利。李姨娘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没想到他今日如此干脆。
李姨娘被丫鬟拽走,不服的尖叫在灵堂响起,让没休息好的危野脑仁疼。他不舒服地按了按太阳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陌生男人的一声轻笑。
危野诧异回头,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一身湛蓝军装,手上拎着马鞭,军靴不疾不徐踩着地面走进灵堂。
门房慢一步跑过来,擦着汗道:“二爷来得太快,小的还没来得及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