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危野爬起来倒水。迷蒙间没拿稳,玻璃碎裂声清脆响亮。

邵祁言被惊醒出门,看到他赤脚站在玻璃碎片中心惊胆战,“别动!”

大步上前,将他打横抱出那片危险区域。

危野烧得迷迷糊糊,还揪住他衣袖喃喃道:“不要公主抱……”

“不抱,不抱。”邵祁言哄他,把他放回床上,轻拍他烧红的脸颊,“小野,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危野嘟囔道:“我很皮实的,发烧从来没去过医院,睡一晚就好了。”

邵祁言蹙眉,“可是你身上的温度太高了。”

“再吃一粒药就行。”湿漉漉的黑眸看着他,撒娇似的,“邵祁言,求你了……”

邵祁言无论如何也强硬不下去。

这时候阿姨也被动静吵醒,道:“不想去医院的话,倒是有个土方法,用酒精擦身可以降温。”

邵祁言也听过这种方法。

阿姨以为邵祁言不会亲手做这种事,提议道:“我来吧,我在家就给我们家小子这么擦来着……”

“不用。”邵祁言声音微低,“你回去睡吧,我来。”

再次回来时,邵祁言手里多了一瓶酒精。

他先喂危野吃了一片药,轻声道:“酒精会有点凉,你忍一忍。”

危野闷声“嗯嗯”,窸窣声响起,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被逐渐剥离。

一双沉稳的大手游走开,带来冰凉,危野不由打了个寒噤,清醒了一点儿。

“好凉……”酒精在身上迅速蒸发,阵阵凉意四处落下,他抖得不成样子,全身肌肤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