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只能自力更生,到路边摊喝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一盒退烧药。

吃完药头愈发沉重,半睡半醒间电话响了。

“我在你门外,开门。”竟然是薛光羽。

危野晃晃悠悠打开院门把他迎进来,薛光羽语气微含歉意,“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没想到你家锁这么难开,只好让你出来一趟。”

危野:“……”

老破小用这么贵的锁,真是对不起了啊。

“一个个怎么都会开锁。”薛光羽听到他嘀咕,敏锐道:“还有谁?锁是兰庭给你换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光羽眸光一暗,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烧得脸红的危野扶到床上。俯身摸上危野的额头,触手温度滚烫,他眉头皱起,“吃药了吗?”

“吃了。”危野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他似乎刚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你手好凉。”

“是你太烫。”薛光羽转身烧水。

危野看着他忙活,一直到把水杯递到自己嘴边,热水下肚,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难道你是专门来照顾我的吗?”

生病会不自觉期待有人照顾。

他仰头看着薛光羽,黑亮的眸子像蒙着水光。

薛光羽顿了顿,将水杯往床头一放,站在床边脱起衣服。

危野迷茫地看着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上被子已经被掀开,对方微凉的身体钻了进来。

只有一米二的小床躺上两个男人,不免有些拥挤。薛光羽伸臂将他抱在怀里,身上是让危野感觉舒服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