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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想过要谁受得了,所有人离他远远的才好。

沈彻不愿理他,却又怕他不依不饶,这个病秧子最会的就是死缠烂打,半点太子的尊严都没有,两人这才僵持住了。

那边苏禾也发现沈景安没穿外袍就出来了,此刻已经追到了廊下,眼里满是担忧和生气;“殿下,您该喝药了。”

殿外确实风大,沈景安也不敢再多留,将食盒往他手中一塞,转身朝着苏禾走去。

隐约间还能听见他苍白的解释声:“孤只是一时情急忘了穿,哎,你别哭啊,下回孤绝不会忘……”

食盒里装的是白糖糕,这病秧子十多年来哄人的法子从未变过,沈彻看了一眼就丢给了阿四。

一路回来他也已经想好了,定要割了她的舌头将这骗子丢出去喂狗。

不论沈景安说的再如何,不论她为何讨好沈少钦,替嫁又有什么隐情,他都不想知道。

只骗他这一点,便万劫难饶。

可当他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却是满地的纸张,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

林梦秋的字迹娟秀软绵,与他苍劲锋利的字完全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彻甚至觉得脚下的字带着股缠绵的多情劲。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哪还会有人喜欢他?往他身边靠的人无非是要杀他,或是从中得到些什么。

比起这样的欺骗,他更能接受直白的谋害,沈彻眼里的杀意愈盛,不再看地上的纸张,直接控制着轮椅从上面碾过,到了里间。

他像是头次发现自己的屋子发生了改变。

原本摆着的牌位不过是当日为了吓唬林梦秋的,隔日便撤下了,屋内无任何的摆设只挂着两幅画,颜色也只有黑白二色。

可自从林梦秋住进来后,不仅得寸进尺的东西越放越多,甚至都是些他最厌恶的红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