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取出来,他捧着书坐在窗边,旁边的小茶几上有茶杯和一壶热茶,应该是刘叔带他来之前准备的。
倒了杯热茶,他往后轻轻靠着,陷在毛毯柔软的绒毛中,旁边杯子里热气袅袅上升,窗外雨声哗啦作响。
闲适得让他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不大会儿,刘叔又端着瓷碗进来,宁星阮赶紧接过,有些不好意思。药汁微微泛红,散发着一股甘草味,宁星阮捏着鼻子喝下去。
喝完药坐在躺椅上,他身上慢慢从内到外变得暖烘烘的。
舒适的温度和雨声让人昏昏欲睡,原本文言文的聊斋志异更是催眠利器,宁星阮看了一会儿,脑子就混沌了。
手里的书掉下去之前他看完了一个故事的结尾,闭上眼睛之前他不由的感慨,聊斋志异……真的有点赤鸡。
断袖书生对小官人死缠烂打甜言蜜语,夜里爬床扒裤子无所不用其极,小官人竟是黄鼠狼成精,书生宁愿死也要睡小官人……
真是奇怪啊……
有人过来给他盖上了还带着余温的毯子,宁星阮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张视觉冲击力极强的脸,他哼哼两声,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谢谢,虞先生。”
随即人事不知,彻底睡了过去。
青年睡得脸红扑扑,眉头轻皱着,似乎梦里遇到了什么愁事,慢慢的,他脸颊变得胭红,呼吸也隐隐有些急促,红红的眼尾沁出了湿意。
苍白的手指捏住的青年的耳垂,小巧的耳垂肉乎乎软绵绵,手指轻轻揉捏几下,待梦里的青年发出不舒服的轻哼,他才移开。
宁星阮睡梦中觉得自己身前贴着一个人,他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屋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他正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手放在床友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