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年才泄了气般道:“星阮哥,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星磊啊!”
“啊!是你啊。”宁星阮笑了,宁星磊是他四爷爷的孙子,比他小几个月,两人小时候一直是同班同学,关系还算不错。
“算了,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认不出我也正常,毕竟我也从小萝卜头长成一米八三的大个子了。”宁星磊嘿嘿笑了两声。
宁星磊是个话痨,一路上嘴没停过,到了村口时,宁星阮连村东头张叔和隔壁村寡妇的风流韵事儿都一清二楚了。
宁星磊叽叽喳喳丝毫不见生的热情,让宁星阮有种又回到了小时候两人一路去上学的场景,两人之间十几年未见的陌生感迅速消散。
八卦完了村里的事情,宁星磊仍然意犹未尽,他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爷爷,凑近了对宁星阮耳语道:“星阮哥,你知道为什么村里非得现在祭祖吗?这不年不节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宁星阮一怔,同样小声道:“不是四爷爷说村里风水变了,要迁坟祭祖吗?”
“哪儿的事儿啊!是闹鬼啦,我跟你说你晚上可别出门乱逛啊。”宁星磊神神叨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自己下了个寒颤,“张二岭你知道吧,张小他爸,七八天前才死在后山,我跟你说……”
话没说完,到了分叉路口,宁星磊被他爷爷招呼着走了。
临走前他又对着宁星阮一阵挤眉弄眼,做了个手势表示明天继续讲故事。
回到老院子,山神庙的经历、宁星磊未尽的话扰得宁星阮倍感疲惫。
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他才长舒了口气。
村里信号不好,拿出手机断断续续和室友在群里聊着,在陈临博不要脸的插科打诨下,宁星阮心情放松了许多。
南方潮湿的天气让他暖了许久都暖不热被窝,他到厨房倒了杯热水晾在书桌上,靠着床头等水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