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再继续开下去的后果,黎舒回头转过身背部靠着栏杆,呼了口气:“那条路不是封了吗?怎么又打开了?”
祁靳以前在这待过,屏幕里现在的那个人也是以前的那个他。看比赛的尽管换了一批人,但和以前的人一样冷漠。
看着画面,那双幽邃眼下缓缓浮现深不见底的狠戾,他那自然搭放在拉杆上交握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力,声音清冽透着野性,“是封了,但赛车的冲击力很大,想撞破封口轻而易举。”
“那就这样看着他掉进海里?”黎舒突然感觉周遭温度在往下降,发现这的人人性冷到冰点,“这,死过人吗?”
“死过,意外坠海的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撞死的。”祁靳侧头对上她那双不适合待在这的,干净又明亮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说下去,怕将白纸染上黑墨。
可黎舒想知道,“说吧,我不怕。”
最后这三个字令祁靳的戾气消散了半分,他扬起嘴角继续望着比赛屏幕,“能找到这里的,除了以前想去正规场地参赛但没资格的,还有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他们的好胜心很强,玩得开没有人性。说好听点的是比赛,说不好听的,比赛前的信号灯就是他们的生死倒计时。他们比赛前会搞恶劣手段,趁别人不注意拆别人车里的零件,松动刹车方向盘的也有,往鞋里放钉子更是常事。”
话音刚落完,屏幕里立刻切换画面,另一台车子开始自燃被火包围,车上的人快速下来在地上打着滚试图将火弄灭。大概还是有人性的,画面里闯进一个拿着灭火器的人去进行灭火。
黎舒一心只在刚刚祁靳说得最后那句话上,离开栏杆正面面对他,“所以两年前你的鞋子里被放了钉子,罪魁祸首其实是这里的人?”
祁靳没想到她脑子转得还挺快,“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不报警。”
“这还在继续开就证明后台很硬,我又不傻。”黎舒又问:“那人还没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