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被吓得愣了几秒,正弯腰准备蹲下身先将大片的玻璃小心拾起,门就被敲响了——
“黎舒?是我。”
这动静应该是被他听见了,黎舒直起身子,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一打开门,一阵不浓不淡的酒精味扑鼻而来,令黎舒皱了皱眉。
她看着眼前人说道:“你掉酒桶里了?”
祁靳没回她这句话,而是用眼神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看不到身后又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
真是莫名其妙,黎舒不太懂,回正身子问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祁靳神色稍显疲惫,说话声也沉了些,“看你有没有哪伤到。”
视线往屋内看了眼,见只有饮水机那边的壁灯亮着,一下猜到了,“玻璃渣清理了没?”
“没……”黎舒正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就见他略过自己往屋内走,站在玻璃渣附近待了两秒,又走去打开阳台门,将扫把和拖把拿进来开始清理着玻璃渣。
他很高,颀长却又不清瘦,宽肩窄腰的,带着男人该有的力量。
这会,这个男人正拿着扫把弯着腰低头清理地面。壁灯的光源落在他的后颈,突起有序的脊骨被照着,越往深处,藏在卫衣下的就越神秘。
黎舒收回视线将门关上,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情绪在脑海蔓延,但也不想弄清这种情绪,糊涂点总归是好的。
刚走过去没几步,祁靳不让她靠近,她便乖乖站在一旁等他,站在暗处,借机窥探他。
他脸上的疲惫明显,眉头轻蹙着,没一会,还用力闭了下眼又睁开抬抬眉。
这是酒吧今天太忙了吗?还是边忙边喝了些?可当有抹别样的色彩映入眼帘时,她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