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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空旷,魔君又十足的分离焦虑,钟妙向来不愿意在细枝末节上掰扯太多,自己选了一处屋子住下,唯一的要求是魔君不许在殿内杀人,否则对修士的五感而言太呛鼻了些。

每日一早,钟妙准时起床练剑。

她传承与自创的剑法不下百种,每日练剑时仍以基础剑法起势,从年幼至今,从小木剑到长空剑,数百年来无一日懈怠。

练完剑,洗漱一番用过早饭,就该教魔君念书了。

魔君一开始还雄赳赳气昂昂要连着练剑一道学,奈何他昼伏夜出惯了,也不是缺觉,就像上瘾似的非要睡。

从前年头睡到年尾也不是没有过,能这个点起来都靠着十足的意志力。

不教不知道,魔君整个儿一文化的荒漠。

如今做修士,虽不指望着专精到能够辩经的地步,可至少写写书信发发玉符还是要的。好在魔修从来就不算什么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体,否则见了这位的措辞水平还不知做何感想。

大概也做不了什么感想。

在又一次见到魔君因为一点拿错笔墨的小事杀人后,钟妙彻底心无波澜。

这小子还冲她卖乖:“老师不会生我的气吧?反正都是些无恶不作的残渣,杀掉几个就当是为天下人做贡献了。”

钟妙作势要拧他耳朵,魔君往边上一躲大笑起来。

到了晚上,就该找柳岐山吃饭了。

对于这两位的热情,柳岐山实在是无福消受。

钟妙来也就算了,魔君天天跟着来又算什么?他从前在这儿呆了十年,怎么魔君是今日才发现此处实乃风水宝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