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走出地牢,将沾了血的外袍烧完丢掉,又将一双手浸泡在玉露中细细洗净。
陆和铃在一旁看得无语:“别做梦能瞒过你师尊,她掀起腥风血雨的时候还没你呢。”
顾昭点头表示受教,又换了盆水,再往腰间挂了枚新香囊。
陆和铃实在想不通钟妙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麻烦人物。
在她心里,钟妙是世上一等一的好女子,强大可靠又柔软心肠,将她看作室内娇花才是辱没了她。
但瞧着顾昭认认真真将身上收拾干净,好像心里那点不痛快又没那么厉害了。
两人关系说不上好,在瞒着钟妙让她安心修养这件事上倒出奇一致,顺着小径迈入花园,忽然听院中爆发出一阵极大的欢呼。
撩开藤蔓看去,就见钟妙砸下最后一面铜锣,稳稳将绢花接在手中。
光看外表,她倒还真像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一转头见了他们,兴冲冲举着绢花扑来。
顾昭接住她,像是被太阳撞了满怀。
钟妙只管举着绢花向他头上戴,一面戴一面笑。
“你听姐姐们说了没有?戴了我的花,就要做我的人啦!”
作者有话说:
陆和铃:一些左右看不顺眼又没办法的亲友行为。
顾昭:我为我老婆守寡一百年,你也有老婆要守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