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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边缘地段最适合动手脚,想必幕后之人十分满意,刚巧,钟妙也相当满意。

她找了处茂盛树冠藏进去,从怀中掏出只机关鸟。

这机关鸟也是蜉蝣的赠礼,据说产量甚多,让她不必心疼只管使用。

以钟妙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其做工之精细,作为一个新兴势力竟能私下养了这样多傀儡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机关鸟一脱手便扑腾着翅膀落在院中树上,钟妙手中令牌一亮,显现的正是院中景象。

一应仪仗都堆在院内,正厅倒放着个大箱子,主位上坐着个青年,想必就是方才坐在轿中之人,另有数人侍立在侧。

钟妙看他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就听一人躬身道:“五少爷,咱们既已到了育贤堂,不如先将差事料理,免得夜长梦多。”

他姿态恭敬,言语却有催促之意,那五少爷很是不耐地挥手:“要你啰嗦!本少爷岂会误了老祖的事,将那人倒出来!”

几个侍从齐声称喏,将那大箱子锁链打开向外一倒,竟骨碌碌倒出个人来。

钟妙不由自主坐直了身。

——这个人看上去可比屋内这一群穿着礼服的“衍星楼”多了!

倒也不是说她有什么职业歧视,只是这眼神空茫神情飘忽的神棍气质寻常人实在模仿不来,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叫这群人这样大费周章地带进来。

想必一路吃了不少苦头,那道人刚被倒出来就吐得昏天黑地。五少爷坐在上首像看什么腌臜物一般皱着眉,身边人连忙丢了几个除尘诀上去。

道人叫除尘诀扫了一脸,茫然道:“这……小道这是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