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弟子道:“怎么会错?长老特特命了我等前来,还望师弟师妹不要为难。”
裴青青在这群人身上扫了一圈,笑道:“不敢为难师兄,只是育贤堂内有资格拿弟子问话的只有戒律堂,可诸位瞧着衣裳却不像——不知各位又是什么身份?”
那些高年级弟子彼此望了一眼,为首弟子施施然道:“你是新来的弟子自然不懂,盖因长老有心给你们颜面,令我等便宜行事,怎么?你们还想让所有人瞧见你们入学头一日就叫持节使拿了么?”
裴青青压根不怕他:“是么?可戒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持节使通传时必须出示令牌以证身份,诸位既然自称持节使,怎么会连戒律都背不熟?再敢问诸位师兄,若普通弟子公然冒充持节使行事,按律又当如何?”
那几个弟子自然答不出来。
裴青青冷笑:“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这里拿腔拿调!我看分明是此事不宜让许多人知道,只好派了几个狗腿子来摆威风,免得堕了你主子的颜面罢!”
为首的弟子脸色一黑,显然没想到会叫一个刚入学的小姑娘叫破身份。
他们串通几个弟子算好了时辰将三人堵在此处,此时高年级弟子还未下课,先生们也多半在学堂内,正是便于行事的时候。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兄友弟恭,有个弟子喊道:“胡兆明!你同她废什么话?咱们只管带走处置了就是,别耽误了胡长老的事!”
这胡兆明乃是胡长老旁系的族孙,一入学便投奔其名下,脏活做尽,处理几个弟子自然是熟练工。
他一挥手,几个弟子向前一步就要将三人强行拿下
顾昭心思急转,他们初来乍到,唯一产生过冲突的只有谢拙。
谢小少爷昨日才挨了打,今日又挨了罚,自然心有不甘回家哭着要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