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君半点不敢因她此刻的和善放松警惕。
一盏茶前,钟妙进门拔剑时顶着的也是张盈盈笑脸。他不过心气不顺反刺一句,劈头盖脸一顿好打。
眼下形势比人强,就算蛊君半夜被拖起床有千般怨言,也只能闷头想自己什么时候泄了功法出去,竟招了这煞星上门。
钟妙见对方深陷沉思,一时间也不着急催促,回身靠在椅背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剑鞘,闭目感应着各处信物。
蛊君与她相识百年,对这套小动作再了解不过,开口就带了点酸味:“怎么,看来少山君又寻了些很是牵挂的小宠物,眼下夜已深了,又何必在本君这里耽误时间。”
钟妙淡淡看他一眼。
“我对你也牵挂得紧。”
蛊君一哽,抓出柄折扇丢给她。
“拿去!”他扭了头不看钟妙,“这是信物,若果真是本君的功法,遇之即解。”
钟妙接了折扇放怀里,难得叹了口气:“你好歹也警醒着些,楚青,天雷当真那么好挨吗。”
蛊君仍是别过脸不看她。
钟妙又叹了口气:“你自己保重,下回见。”
话音未落,楚青回过头来,人已不见踪影。
空荡荡的靠椅还摇晃着,放着一盒药膏。
“惯会打一棍子给颗枣,这女人,”蛊君脸上露出些恼羞成怒,“别以为本君回回都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