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上前帮忙, 他松开手由她弄。
“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喝了些酒,声音有些低哑, “宫里头太吵了些, 待着烦。”
怎会是专程回来陪她玩。宋绘松口气,表情自在了些,“我让钟娘煮些解酒汤来可好?”
顾愈神色懒懒地看她一眼,“也好。”
宋绘没料着今夜要出去,在箱里临时翻了件桃红色的裙衫,而后由着夏陶帮她梳了个妇人发。
顾愈一口饮了解酒汤,宋绘这边也准备完毕起了身。
她发间插着一支红玉珊瑚簪,两颊涂着胭脂,目光清澈, 模样姣好。
钟娘拿了件绣梅花的殷红色斗篷替宋绘披上,顾愈站在门边等了她一会儿,而后道:“准备走吧。”
宋绘应下“好”,抬腿跨过门槛。
顾愈回来没几人知道,将宋绘领出去也只有偏门门房看见,也没起什么事端。
两人步行了一盏茶左右,到了张灯结彩的主街道。因着诞辰的缘故,工匠用彩色的布匹画笔将街道两面装饰得五颜六色,杂耍的、卖首饰的、做糖人的将街两面占得满满当当。
普通人家,女子成婚后少了那么些不可以抛头露面的限制,宋绘披着宽大的斗篷,走在人群里不显得突兀。不过闲逛期间,有个自诩有些才学的读书人见宋绘长得好看,也没注意她梳着妇人髻,上前便是一首情诗。
大宁风气开明,二婚妇人也有机会再择到好的夫婿,若是妻妾被人夸奖容貌对男人来讲脸上增光的好事。
不过顾愈可没兴趣因为这么一首烂诗道谢,他伸手从临街摊子上拿了个脸谱在宋绘脸上&nj ;比了比,买了张狐狸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