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漂亮的五官融化在暧昧的晨光里,因着为人母的原因,她身上看不见什么尖锐的东西,干净美好得不像话。
顾愈单手搁在脑后,捉着她指尖揉了揉,“在想什么?”
宋绘弯眼,修长的眼尾弯弯地翘起来,“没什么,发呆罢了。”
顾愈拉她重新躺下,“陪我说会儿话。”
他们在里间讲话,外面守夜的秋谷听见动静,远远问了声。
顾愈不急着起塌,让她去将早饭领回来。
“不是去老夫人那里用饭吗?”
“你指望在那好好吃饭?垫垫肚子再去。”随口解释了,顾愈亲了亲宋绘指尖,“过几日我让临翔坊的掌柜来一趟,你打些镯子簪子,要不总归素净了些。”
宋绘应了声好。
早晨时间过得有些快,顾愈骨子里懒劲儿还没散,秋谷便回来了,冬霜和夏陶也起了床,候在门外。
顾愈听见她们说话声,起身,吩咐着将洗盥铜盆端进来,宋绘整理了一下里衣,掀被子跟着下塌。
房间没了说n j话声,比之前安静了些,只余下时不时物件撞击的细碎声响。
待两人洗漱完稍微用了些白粥,窗外才显出了些许蒙蒙亮色。
宋绘虽算不得新人,但到底在临安的顾家人眼里,是个初来府上的生人。
她换上了稍正式些的湘妃色,抹了些唇脂,本就精神好看的人儿多了几分逼人的颜色,宋绘在镜里看了自己一会儿,觉着太过,擦了些。
她打扮好,我起身提着裙摆走到顾愈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