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弯了弯眼,宋仁礼这事算是揭过。
宋绘和顾愈说了些家常小话,在听见木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后,从顾愈腿上站了起来。
顾愈也跟着起身,他解开衣领最高处两粒扣子,而后由着宋绘将剩下的盘扣松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顾愈让人进来,随后,两人用春瓷端来屋里的温水净了手,一同用了午饭。
用过饭,两人去汤池边阁楼里坐着聊了些闲话。
莫约申时前后,明媚的天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两人在落雨前起身回了屋里。
春雨无声,也就片刻,天空织起了细白的布匹。
顾愈和宋绘临窗坐着猜子对弈,宋绘被疏懒连绵的春雨影响,才布好基础盘就开始犯困。
她一面困得只点头,一面又舍不得开始下的棋,模样引人发笑。
顾愈扔了子儿,让去睡觉,宋绘不情愿,抿唇安静望着她。
顾愈眼底浮出细碎的笑,“睡醒再下也是一样的。”
怀孕后,宋绘想什么都慢半拍,她反应了两息,喊了春瓷进屋服侍她脱衣裳。
宋绘躺在被窝里,看着顾愈坐去案几边处理公文,矮塌上的棋盘没收拾,等会她睡好后可以继续下有这种认知后,宋绘再撑不住,将被子遮住半张脸,露着眼睛和额头沉进梦乡里。
没了宋绘附和说话声,屋内变得安静了起来,偶尔能听见的挂在走廊里的风铃声,不须问,顾愈也知道这是宋绘的手笔。
春瓷进屋给他拿了些点心,顾愈不喜甜食,直接让着端走,而后屋里便没人进来打扰,这么一直到晚间点了灯。
顾愈第二天清晨便走了,宋绘目送他离开后,坐在矮塌边,无声打量着魂不守舍的春瓷,稍敛了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