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也因着大家没个拘束的自由发挥有些意外,不过三夫之言本就会导致这个不能预料的、乱七八糟的后果,宋绘倒也不是很吃惊。
她翻了页书,接着看还没读完的内容。
春瓷收敛住放肆的笑,试探着问道:“娘子不觉着扬眉吐气吗?”
宋绘想了片刻,淡笑着应道:“还行。”
这事对宋绘而言,没什么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只是顺着情况尽力做了引导而已,并非是什么游走在危险边缘表现了游刃有余,又或者紧急关头展现出算无遗策,她只是如着往常,在能力范围内做了些小事。
说赞美什么的过了些,不过宋绘到底还是被春瓷的好心情影响了,给自己中午加了道菜。
她先睡了会儿再起来吃饭,之后莫约辰时,耿平几个人拿着铲雪工具来了宋绘院里帮她清雪。
宋绘坐在塌上看书,听着雪簌簌落地的声音才发觉到顾愈离开绍南已二十来日了,他走时刚下第一场雪,但这时庭院池塘水面已结上了冰。
宋绘听着雪落声移到屋顶另一侧,推了窗户。
后院光秃秃的树枝被雪压弯,宅子彻彻底底甩脱掉秋日暮年沉郁感,进到冬天无边际白色的舒畅里。
希望明年是个好年,想到这儿,宋绘漫无目的的又想起另外一回事,骑马的话,梁普和绍南只需半日,但顾愈这也去得太久了些,像是被什么绊住一般以着顾愈的身份出事应不至于但今年到底是不比往年太平。
叽叽喳喳的麻雀落在寂静雪白的 院景里,跳一下叫两声,扇扇翅膀,啄自个儿羽毛,活活泼泼。
宋绘将目光往它们身上投了片刻,而后弯着眼笑,似被这样的野趣迷住了般,也不看书了,趴在窗台看它们蹦来蹦去。
钟娘见她开窗有说了句什么,宋绘没太放心思,大概应了一句。
这时,玩得正好的麻雀突然“呼啦”一下全散了,宋绘感觉到了什么,然而不好形容,像只是她的错觉般。而后像是为了印证她的预感,震天响的战鼓声自远方,撕裂空气后落在耳边。
耿平从屋顶跳下,惊定不疑的望了望远处,朝宋绘拱手,道:“娘子暂待在屋内,我派人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