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进来了这个一只好饵,不多网些鱼可惜了。”
这对话点到为止,两人又就官员,军需,兵防等事儿聊起来。
宋绘能听懂些许,但大部分都云里雾里,宋绘也不强求,只是应个氛围。
蝉鸣如浪潮,山脊披着朝阳往近前赶来,日头渐渐高了。
宋绘被一知半解的话拖拽着,仿佛置身于一本背景宏大的话本里,就这样,一头雾水听了大半时辰,也很有趣。
再过了小半刻钟,两人商议告了段落,宋绘听见开门关门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提着食盒走出室内。
顾愈偏头看了她一眼,“我要外出,你若有事 便问钟娘,钟娘知晓要怎么做,如若遇大事,便去前院找耿护卫,他自会来寻我。”
顾愈叫住转身要走的宋绘,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衫,抬眸瞧她,“我们顺路,我和你一道。”
宋绘应好,安静立在门边,等着顾愈收拾妥当。
她虽极力表现着亲近和体贴,但却不知男子喜欢的亲昵和她想的一同吃饭、一同读书这些事完全不同。
顾愈瞧着她站得老远的样子,莫名有点不快,眼神指了指身前,“过来,替我更衣。”
宋绘迟疑了下,将食盒放于案几边上,走到顾愈面前,抬手帮他穿衣。
顾愈展着双手,由着宋绘在他身前忙活。
宋绘洗了澡,还留着香胰子的味道,但又不单单是这个味儿,还混着些兰花味的体香。
顾愈顺着她头顶看见两排刷子般的睫毛,和天生自带的上挑眼尾,喉结稍动了一下。
宋绘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在头顶,将腰带系好,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公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