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并不须得证据,就像他能随意将她从牢狱捞出来一样,给她安罪名也是一句话的事。
宋绘稳住心神,定定的瞧他,“公子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顾愈抬了抬唇角,笑,“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唔,明日午时前就行。”
说是提议,但话里满满都是威胁,宋绘心里不由得生了两分怨气,脸上笑容也变得有些敷衍,“我一夜未归,阿姐当是担心了,就不和公子久聊,先行回家了,至于彩虹 ”
她抬眸瞥了他一眼,“公子自己看吧。”
顾愈难得在言语占了上风,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吩咐护卫跟着宋绘,把她送回去。
看见宋绘回府,机灵的小厮便先一步跑去正屋传了话,她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宋惠兰和丁翰一道迎了出来。
宋绘往前走了几步,福身问安。
宋惠兰看着俏生生立在院里的宋绘,挤了个难看的笑,“回来便好回来便好,你这突然跑出去,可把我担心死了。”
丁翰紧接着宋惠兰开口,毫不掩饰对宋绘的偏爱,“想去看昙花,和姐夫说一声便是,何须这么半夜跑出去,好在没出什么事,要不你姐哪担得起。”
宋绘在宋惠兰惊惶不安的眼神里,弯唇,朝丁翰笑了笑,“多谢姐夫关心,我没什么事,不过有点话想和大姐说,姐夫能不能把人借给我一刻钟。”
丁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两圈,开口道:“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今晚就和你姐姐一起睡吧。”
宋绘:“不须得,一刻钟便够了。”
宋惠兰的屋子在庭院的 北边,格局中规中矩,房里摆设简单,没用香料,明堂干净,能看出主人不拘一节,不矫揉造作的性子。
宋绘关上朝阳的窗,在矮塌边坐下,“大姐,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宋惠兰先是沉默着,而后突兀的开口,回应道:“但凡你有丁点把我当姐姐都不该做这种事,你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