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须得你说。”
宋绘虚闭上眼,听见一声旧旧的开门声,接着就闻到一股略有几分刺鼻的汗味。
蜡烛暖黄的光落在眼睑上,温热发亮的光感让宋绘按耐下急躁的情绪,等着最合适的时机。
女子端着烛台凑近瞧了她一眼,低声嘟囔道:“怪就只能怪你长得太好看。”
男子远远问了一句,“醒没?”
赵倩起身,“还没,啊——!!”
刘山听见她惊慌的叫声,一个激灵,困意瞬间消散,他大跨步走到关着宋绘的仓库门前,看见赵倩满头血,摇摇晃晃的被宋绘推了出来,尖锐的银簪抵住她的咽喉。
满是血迹的椅子腿被扔在地上,宋绘头发散乱,狼狈又散发着隐隐瘆人的冷意。
刘山想上前,宋绘将银簪往赵倩肉里又送了一分,感受到疼痛的赵倩急急开口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刘山脚步一顿,对眼前陌生的情况完全反应不过来,该被绑着的娇小姐,此刻,却像个穷途末路的凶徒般,挟持着人质试图脱身。
他抬起手朝宋绘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别冲动,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宋绘声音微哑,冷静,又简单,“和你说没用。”
昏暗的废弃宅院,细微的烛光渲染出令人窒息的对峙氛围,宋绘并没太多无用的情绪,她握住银簪的手静静的放在赵倩喉咙处,“我且问你,是谁让你们守着我的?”
刘山绷着神色摇头:“我不能说。”
“你们和宋惠兰有什么关系?”
刘山答非所问:“我们的人子时会来换班,你逃不掉的。”
“看来我们谈崩了。”宋绘声音平和安静,像是在大海中依旧保持住平衡的小船,眼看着就要被大风浪给掀翻,下一刻又从浪潮中劈出来,平稳的行驶在浪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