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粥有什么重要的。”夏陶跺了跺脚,看向宋绘,“姑娘,府上出大事了,昨个夜里西郊别院走水,说是囤放在那儿的粮食差不多都烧光了。”
宋绘抬起头,轻蹙了下眉心,“哪儿来的消息?”
“我听余福说的,他看见陈掌柜被打了板子从侧门抬走。”
宋绘抿了口水,看上去精神了些,她目光指了指春瓷,“你去前院一趟,打听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春瓷应声,擦干手,交代道:“夏陶,你去看看粥熬好没,好了端来给姑娘喝,我去去就回。”
夏陶勉强压下焦躁的情绪,点了点头。
晨起的白雾渐渐散开,夜里的事也跟着渐渐上爬的日头在府里传遍了。
宋绘小口小口喝着粥,春瓷立在她身侧,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给她听,“说是子时起的火,倒是没人伤着,但火起得突然,火势又猛,整个院子几乎都烧干净了,老爷收到消息,一个时辰前城门刚开就出城了,现在人还没回来。”
夏陶愁云惨淡,“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现已是出了事,我若是说无事你也是不信的。只是别院的事你我都鞭长莫及,担心太多也没用,你做好份内的事便可,其他的等父亲清点完粮仓损失再说。”
宋绘喝了小半碗粥垫了些肚子,已不觉得饿了,她放了勺子,又坐回矮塌接着看书。
她视线落在泛黄的书页上,“我这儿不需人守着,你们出去吧,父亲回府再告知我。”
春瓷夏陶同声应“是”,福了福身退出房间。
粮仓被烧可是大事儿,根本瞒不住,老夫人一听这消息,人没挺住,直接给晕了过去。
本就紧绷的氛围随着老夫人晕厥变得更为压抑。
宋绘收到消息赶去平荷苑时,陈氏已守在会客厅了,她见着宋绘不耐烦的摆摆手,一点平日里装模作样的耐性都没有。
宋绘规矩行了礼,在角落空着的靠椅坐下,垂眸安静等着大夫的诊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