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那么的、穷,”她顿了顿,吸吸鼻子,“现在怎么登天了啊?”
“……?”夏侯旬琢磨了一会儿,失笑,“我不是还在人间脚踏实地么?登天也要再过几十年吧。你这是咒我早点挂?”
“我家里以前还算挺有钱的吧,那时候吧……”她低头又哭了会儿,然后抬起头,说,“我有一个秘密,现在很想说出来,不说出来我就会想一直哭下去……”
夏侯旬叹口气,摸摸她的发顶,道:“那你说吧。我把嘴巴缝上,不和任何人说。”
“缝上了你还怎么吃饭喝水啊?”她吸着鼻子,睁大眼睛,问。
“吃饭喝水的时候就把线取下来,吃完又缝上。行不行?”
“行,你真机智。世上如你这般聪明的人已经不多了。”她这么说。
“……”
她诚恳的模样,让夏侯旬不禁失笑,他把醒酒汤端过来,说:“那喝完了再说?”
“不要,我要说了再喝。而且汤还是烫的,喝了烫嘴巴。”
“我帮你吹凉了喂你?”他端起了碗。
她摇头,道:“我要说了再喝!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想听我说了?是不是啊……”
她又要哭,夏侯旬没辙,把醒酒汤放到高桌子上,任其放凉,他就蹲着,耐心地听她讲她的秘密。
“我陷入了爱之泥潭。”她吸着鼻子开了个头。
“?”
因为是梦里,她没有顾忌地拿起夏侯旬的一只手,低头,脸在他的袖子上擦了擦,擦掉大部分眼泪,吸了好几下鼻子,然后问他:“有纸巾吗?不然我要擦在你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