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柔心里一咯噔。她将视线从雨刮器上边移开,看向夏侯旬,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你失忆了吗?”
“你猜。”
“……”
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墨柔吐了口气,动了动脑子,才说:“那你记得我是谁吗?以前……以前高中我们是校友,你家的三轮车长什么样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偶尔会用三轮车送货的。”
她盯着雨刮器,吐出两个字说:“闰、土。”
“……?”
“别以为你不守瓜田了我就不认识你了。”
“……”
夏侯旬哑然,然后笑了会儿,道:“送货?我长得原来像个送货员?”
“不是,我是说以前。你以前有送货经历。我是在帮助你恢复记忆。如果你实在是想不起来的话……”
她说着说着,看着他熟悉的侧脸,忽然陷入了迷茫。
这个人现在西装革履的,浑身都散发着“我很有钱”以及“我非常有钱”还有“女人,信不信我用钞票砸死你”的精英气质,和以前那个家里很穷的扛把子少年,早已经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不是外貌长相,而是他给人的一种感觉。
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很凌厉,又带着点不经意间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