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笑。腿其实已经有点麻了。他也该走人了。
和周华的赌,他输得其实没有脾气。要是他真不想来这儿装可怜,那就不会去和人打赌。可现在他人就在这儿蹲着。
可能他流血的那只手会令人觉得他是什么不法之徒,过路人偶尔会有看他像看瘟神一样的,远远的就躲开。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他。因为这些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但他还挺在意,她因为那件事情不理他的。所以他和周华打了那个赌。
太阳都快完全落下去了,看样子,她应该不会来。
其实他蹲在路边被她发现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比如说,她没开窗户,没往外看,或者,现在已经放暑假了,她根本就不在家,出门或者出国了。
他听陈松嘉她们说起过,墨柔一家经常趁暑假去出国游。
那样他今天就是白来了。
但他还是来了。可笑的。来装可怜。
他刚才抬头往上看的时候,看到她慌忙把脑袋缩下去了。
他吓到她了?
夏侯旬看了眼夕阳的位置。太阳要落山了。啊真是。
她的心肠挺硬啊。
他蹲着的草地后方是树丛,栖息在树梢的鸟儿开始叫唤。显得他现在很好笑。他将嘴里叼着的草根取下来,正要起身离去,却听到头顶传来的,少女软糯清甜的嗓音。
他怔在原地,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