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这声音在黑夜里尤为清脆。
是墨柔的发夹忽然从头上掉落到了地上。不等她弯腰去捡,夏侯旬已经弯下腰替她捡起了发夹。
他一手捏着发夹,放到隔着唇边一段距离的位置,吹了吹。发夹上的灰尘和泥土被吹去不少。
他神色淡漠,手臂伸长,把发夹递给她,道:“发夹拿好。真不用我送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哦。”
正好路边有辆车摁了嗯喇叭,车灯也闪了几下。墨柔看了眼那辆车,指着车说:“我爸来接我了。那我走了。”
“去吧。”他说。
墨柔转身小跑着,往那辆保时捷而去。上车前,她回头往巷子那儿看了看,夏侯旬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里黑乎乎的一片,周围蝉鸣声此起彼伏。她抬头看天,穹顶古铜色的月亮越来越像切好的西柚。
她上了车,坐到车后座,随即把脸埋在膝盖上,闭起眼睛吸了吸鼻子。
眼睛有一点干涩的感觉,鼻子有点酸痛。她还是没哭,只是觉得鼻子很痒。
墨晨东打开内部车灯,朝后视镜看了眼墨柔,见她把脸埋在膝盖那儿一动不动的,他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呀?有人欺负你?”
墨柔依旧埋着脸,声音闷闷的。
“你把车灯关了行不行啊……刺眼睛。”
“……”
墨晨东于是把车灯给关了,发动车子。他又看了眼后视镜。这时墨柔已经把头抬起来,背靠车椅,扭头看着窗外。
神情和平时无异。